言锦心

靖王侧妃升职记15

我真的有写!真的有写!真的有写!

看我认真的脸눈_눈

关于东瀛人、阵法什么的参考了历史上的戚家军,然后乱写的눈_눈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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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自萧景琰出征东海之后,静嫔每半月召陈氏进宫一次。梁帝对此很满意。这母子俩虽然不曾刻意讨好自己,胜在都本分听话。若不是萧景琰过于执着当年的事,梁帝也不至于和他这样生分。

  今日朝堂上,太子和誉王因为河工的事争的不可开交,梁帝听得头痛。等散了朝批折子,也大多也是言奏此事。梁帝看了几本,只觉得眼花耳鸣,身心俱疲,于是摞了手里的折子向后一倚,闭上眼揉着眉心。

  “陛下。”高湛赶紧奉了一盏茶。

  梁帝接过来一喝很不顺口:“怎么换了茶?”

  高湛道:“这是内廷司进上的新茶。”

  梁帝又喝了一口,把茶盏递给高湛:“还是换了静嫔的花茶来吧。”

  高湛躬身应诺,去交待了小内侍几句,半天才又换了新茶水端上来。

  梁帝尝了尝:“咦,味道怎么与之前的不一样?”

  “这是静嫔娘娘昨日送来的。娘娘说,往后天越来越热,之前的茶不适宜再饮了。这是新方子,滋阴补气,清心除烦。”

  “朕确实觉得心里清静了不少,静嫔有心了。”静嫔清静无争,送东西也是默默送来就走了。要换成是皇后或者贵妃,定会借机在自己面前露个脸卖个乖,最好能再讨些好处。想到此处,梁帝一时意兴阑珊,又问:“静嫔在做什么?”

  “新晋的靖王妃今日进宫谢恩,这会儿正在芷萝宫呢。”

  梁帝听见“靖王妃”三个字,想起皇后的算计,一时更加不痛快。

  高湛见皇帝不大高兴,越发精心地侍候着,生怕触了霉头。然而事情来的时候挡也挡不住。

  梁帝闭目养神了好一会儿,刚觉得有些睡意,就被一封八百里加急的奏报惊醒。

  一个好消息,东海水师大败,数年内难以为患。

  一个坏消息,靖王战场遇刺生死未卜,刺客竟是东境军中之人。

  梁帝闻讯大怒,将案上之物全摔碎了,立刻命人叫来悬镜司首尊夏江,命悬镜司一定要查出靖王遇刺一事的元凶。

  夏江走后,梁帝默然了许久,起身对高湛说道:“随朕去芷萝宫看看吧。”

  

  新晋封的靖王妃依例进宫向谢恩,好不容易才从皇后、贵妃等人手里逃出生天,来到芷萝宫。

  静嫔按照梁帝的意思,经常让蔺晨进宫陪自己“解解闷”。两个人没事交流交流医术,聊点萧景琰小时候的事情,越来越投契。知道今天他要进宫,静嫔早就等着他。蔺晨来了也不客气,一边吃点心一边向静嫔报怨:“皇后也太假了,不如越贵妃会说话。越贵妃又太会说话,看着更假。”

  静嫔笑眯眯地看着他:“又胡说。”

  “我可没有胡说,这些人都假惺惺的,我看着都替她们累。”蔺晨吃得口齿不清。

  “慢些,又没有人和你抢。”

  “您不知道,今天一大早起来,那两个小丫头怕我在宫中失仪,水都不让多喝一口。刚才我又饿又渴,差点儿没晕过去。皇后真是啰嗦,不就是想我承她的情,也不直说。”蔺晨又端起茶碗来咕咚咕咚连灌几口,“不过,她直说了也没用。”

  静嫔笑出声来:“你这孩子,从来都是口下不留情。”

  “这不是在您跟前吗,我才实话实说。”静嫔慈爱,蔺晨忍不住就要撒娇卖痴。

  “好,好,你说得对!”静嫔哄着他。

  两个人正说得热闹,梁帝来了。两人急忙给梁帝见礼,梁帝摆摆手让她们起来,斟酌了半天,叫高湛道:“还是你来说吧。”

  高湛的腰几乎要弯成一个虾子:“刚刚收到八百里加急,靖王殿下遇刺,生死未卜。”

  饶是静嫔向来持重,此时也失了仪态,失声道:“什么?”

  “靖王殿下遇刺,生死未卜。”

  静嫔伤心地闭了眼,半日才低低叫了一声:“景琰,我的儿!”

  蔺晨抑住心中起伏的情绪,向静嫔道:“我即刻启程去东海!”

  静嫔转向梁帝,目露哀求之意:“陛下!让这孩子替我去看一看吧。”

  此刻不知生死的毕竟是自己的儿子,梁帝也被激起了心中的父子之情:“去吧,去吧,带最好的太医和药材,一定要救回景琰。”

  蔺晨郑重向静嫔道:“有我在,您放心。只要靖王还有一口气,我就一定不会让他有事。”

  静嫔眼泪扑簌簌地落下来,拉着他的手道:“好孩子,全看你了!”

  蔺晨急惊风一般从宫里回到靖王府,竟有萧景琰的一名亲卫已等他多时了。一见他回来,立刻将一封信交给他。蔺晨打开一看,里面只写了“平安,勿念”四个字,虽然字迹虚浮无力,却正是萧景琰亲笔。

  蔺晨看完又惊又喜,忙问那亲卫:“靖王伤势究竟如何?”

  亲卫道:“已无性命之忧。”

  “他是怎样受伤的?”

  亲卫便将当日情形一一道来。

 

  近来,东境军针对东海水师的新阵法已练得纯熟。新阵法是四人编为一组,一人持盾在前,两人持长枪在后,外加一名武艺精熟的朴刀手,专门对付东瀛刀客。一旦东瀛人破了盾牌的持护,朴刀手便上去迎战,这样一来东瀛刀客便没有了优势。将士们经过休养生息,士气大涨,萧景琰便决定对东海水师用兵。然而东境军都督徐安谟抢起军功从来不手软,打仗的时候却不会主动向前。萧景琰便自己领了中军,派徐安谟于右翼掠阵。

  东海水师本来擅长水战,这次因为东瀛人加入才将战场转到陆上。如今在屿州附近扎营许久,早就已经不耐烦,见东境军终于出兵,急忙迎战。两军对垒,也不废话,各自催动战鼓,兵士们立刻绞杀在一起。梁军新阵法果然有效,喊杀声中,梁军寸寸推进,东海水师渐渐有了溃散之象。

  就在此时,异变陡生。

  不知何处飞来一支火箭射中了中军帅旗,帅旗转瞬就着起火来。旗手慌忙将帅旗放倒去扑上面的火,可惜火箭上沾了火油,火苗蔓延得很快,转眼帅旗就被烧了个七零八落。

  附近的将士都被此事引去目光,纷纷去看是怎么回事。唯有列战英心细,看见萧景琰坐在马上身形晃了一晃,然后回手拨出了随身的长剑。列战英急忙催马上前,就见萧景琰正将手中一支削断的箭羽掷在地上。列战英大惊:“殿下,您中箭了?”

  萧景琰还未答话,就听东海水师后面乱糟糟喊起来:“梁军主帅死了!梁军主帅死了!”声音渐渐越来越整齐,也越来越响。梁军将士回头一望,果然不见帅旗,一时阵前大乱,竟然又有被东海水师反杀之势。

  萧景琰对列战英道:“无妨,未伤在要害。当务之急是稳定军心,敌军统帅机警,不可被他捉住机会。”说完便命战鼓紧催,速速进攻。列战英看不到萧景琰伤在何处,也明白此时若稍有差池战况就完全不同,只得紧紧守在他的身旁。

  然而梁军的士气经此一阻,还是低落下去,东海水师反而重燃斗志。此消彼长,梁军竟被东海水师压得步步后退,一时战场的情势掉转了个儿。

  萧景琰见势不好,一马当先向前冲锋,身后亲卫齐声高喊:“殿下无恙!殿下无恙!”所到之处,梁军士卒看见主帅身影,都振奋起精神,跟着大声欢呼,再次奋力冲杀起来。一直到日暮时分,东海水师终于完全失了士气,溃不成军。东境军全力追击,竟追出十里开外。

  这场仗已经胜了,列战英惦记萧景琰的伤势,急忙护着他回营。眼看营帐就在眼前,列战英才露出几分欢喜,向萧景琰道:“殿下,东海水师大势已去,此役至少能让他们十年不得翻身。”

  萧景琰长长吐出一口气,道:“如此,甚好。”说罢,就一头从马上栽了下去。

  “殿下!”列战英肝胆欲裂,滚下马来上前扶起萧景琰,触手处一片湿冷,急忙查看萧景琰的伤处,是在胁下中了一箭,血已经将战甲都浸透了。

  营中军医处理伤口的时候,列战英和另外几个偏将发觉箭支射来的方向有些蹊跷。于是几个人又到战场上原地查看一遍,冷箭赫然是从徐安谟的右翼营中射来的。

  列战英惊出一身冷汗,竟然是自己人下的手,眼下也不知这放暗箭的人还在不在军中,靖王安危仍悬于一线。众人商议后还是假称靖王伤重,以防万一。

  

  蔺晨听完事情的经过,心又揪了起来。他身为大夫,知道就算没有伤到要害,萧景琰中箭后又经过一场厮杀,情形也不会好到哪里去。反正皇帝也开了金口,蔺晨毫不客气,到太医院搜刮一番,又偷偷给静嫔递个信,便启程往东海去了。他星夜疾驰,要不是顾虑随行的人,简直要按八百里加急的速度赶路。

  终于到了屿州, 蔺晨亲见才知道萧景琰倒底伤势有多重。当时箭簇离心脉只差寸许,真正是九死一生。如今虽醒了过来,但是流血太多,还是非常虚弱,后来又开始发热,每日里清醒的时间并不多。

  蔺晨到来时,萧景琰正在昏睡。蔺晨也见过萧景琰最疲惫的样子,可远远不如现在这样让人心疼,似乎连呼吸都十分费力。

  “一个两个的,都不拿自己的命当命使,我真是活该跟在你们屁股后面给你们当仆人。”蔺晨一边检查萧景琰的伤势一边嘟囔。“这什么破大夫啊,用的这破伤药,不知道会留疤吗?还有开的这什么破方子,光补血有什么用。好好的人身上扎个洞,元气都漏光了,不知道补补气啊。这伤口谁处理的,什么破手法,别看这伤口不大,可是它深啊,里面没处理好,能不发烧吗……”

  “闭嘴!”萧景琰有气无力地说。

  蔺晨笑眯眯凑上来:“哟,你醒啦?”

  “死人也要被你吵醒了。”

  “那是,就算你死了,我也得把你闹起来。”

  萧景琰嘴边牵起一个笑容:“你这么吵,我那还敢死。”

  蔺晨眼中一热,泪水竟要夺眶而出,使劲咬牙才忍住了:“下次逞英雄的时候好歹也为静嫔娘娘和我想一想。”

  “好。”

  “以后送死让别人去,你躲在后面抢功劳。”

  “好。”

  “幸亏那个刺客笨,不知道在箭上抹毒。”

  “多谢他。”

  “我成靖王妃了,你还不知道吧。”

  “……父皇老糊涂了?”

  “你闭嘴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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