言锦心

靖王侧妃升职记06

昨天下午工作圆满交差,完了我就开始撸这一章,再加今天一整天总共就憋出来这么多。可愁死我了。

要推一推剧情,但发现还是写不正经的东西更应手。

我果然不适合写正剧(望天

然而写的时候好心疼景琰宝宝。

宝宝不哭,以后有人疼了……蔺晨已经被实力圈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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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太子萧景宣向来不喜欢自己的七弟。其实萧景宣本来也没想过自己能当上太子。当年祁王萧景禹是长子,又有才干,母族势力又强,被当作皇位继承人是顺理成章。他们这几个弟弟也没有什么非份之想,兄弟之间还算相得。一直以来,祁王对几个弟弟也都差不多,没有什么亲疏。除了萧景琰。

  所以萧景宣很不高兴。本来大家都没有同母的弟兄,哥儿几个远近都一样。结果因为林妃与静嫔的关系,萧景琰一出生天然就跟祁王关系更亲密,被视为林家的自己人,从小得林帅教导,父皇也对他高看一眼。如果不是当年那一场风波,等祁王即位,萧景琰作为一个能够掌兵的王爷,在朝中的地位只怕他们剩下的几兄弟没人能及得上。不过一个医女的儿子,哪来这么大的运道。

  赤焰一案后,祁王倒了,萧景琰触怒了皇帝没了帝宠。萧景宣成了太子,想着你萧景琰的靠山都没了,还不赶紧来抱孤的大腿。谁知道萧景琰年少气盛,对着皇帝都不肯低头,更别说他这个太子了。再后来太子和誉王在六部里争权夺利,当然也不能少了兵权。俩个人暗地里没少给萧景琰使绊子,看他能硬气到什么时候!萧景琰一开始还辩驳几句,时间长了,连话也不肯多说。接了圣命便出发,也不说奔波之苦。立了军功没封赏也不怨,只给手下将领递折子请功。就算受了刁难和责罚,不过如数受着。于是太子越发不喜欢萧景琰,觉得他太不识时务。

  这回太子派来的心腹是个内监,好不容易得了差事出宫,却没轮上去繁华之地,心里本就不痛快,再加上明白太子那点儿小心思,早就打定主意要好好为难为难靖王。

  开头他倒是作威作福了几天,每天盯着靖王跪足五个时辰才得意洋洋离开。没过几日便顾不得这回事了。先是不知吃了什么东西,不停地放屁,声音还出奇得响亮,搞得他简直没脸出门。过两天这不雅之疾好了,又开始混身痒痒,一刻不停地挠还不解痒,偏身上连个红点都没有。再过几天不痒了,脸又莫名其妙像被墨染了又黑又亮,不疼不痒就是洗不下来。又过几天脸上黑气褪了,却困得眼皮似要粘在一起睁也睁不开,足睡了五天,醒来饿的饥肠辘辘。赶紧让厨下送了一桌子好酒好菜来,谁知不管什么吃到嘴里都像用黄连水泡过,苦不堪言。

  于是附近有名没名的大夫均被请来给这内监看病,谁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,开出的药方各不相同,药还没抓,大夫们先吵得不可开交。

  他那里乱做一团,这边蔺晨也忙着在笔记添上一条新记录:“七叶一枝花与梧桐泪同服,令人嗜睡且食欲不振。”

  萧景琰看着他这副惟恐天下不乱的样子,问道:“你就不怕被人发现?”

  “发现?”蔺晨颇为自得,“就这帮庸医,他们要是能看出来怎么回事,我在屋顶上跳半个时辰的孔雀舞。不然,咱们打个赌。”

  “赌什么?”

  “要是他们看不出来,殿下去屋顶上跳个孔雀舞怎么样?”蔺晨挑着眉毛。

  “胡闹。”萧景琰瞥他一眼,“胆子倒是大,连我也敢打趣。”

  蔺晨得萧景琰这一瞥,只觉他双眸沉如点漆又亮如星子,再加上唇角含了一丝笑意,刹那间好似冰河解冻万物复苏穆穆清风拂面而来落落繁花次第盛开……忍不住捂着心口喃喃道:“为博美人儿一笑,便胡闹又何妨?”

  “你说什么?”

  “没什么,没什么。”蔺晨暗道侥幸,得亏今天这人的耳朵依旧不大好使,不然定是又要生气了,“殿下放心,那内监不足挂齿。”

  萧景琰摇头:“我并不担心这等宵小。只是另有一事尚需你为我解惑。”

  “殿下请讲。”

  “你说你曾见到林殊,受托助我替他昭雪冤案,其中详情,可否细细说与我听。”

  蔺晨想了一想,道:“不知殿下可能信我?”  

  “何意。”

  “接下来我所说之事只怕有些匪夷所思,常人恐怕难信其中一分。”蔺晨坐正身子,目光灼灼望着萧景琰,他知道事情的转机就在今日了。

  萧景琰与他相望一回,言辞恳切:“无论你说什么,我都信。”

  蔺晨心中一热,眼中竟也有些热意,忙端起几上早已凉透的茶水啜了一口:“其实,林殊还活着。”

  

  

  蔺晨讲了林殊如何身中火寒毒被琅琊阁所救,如何拔皮挫骨化名梅长苏在江左步步谋算调查当年赤焰一案真相,如何等待时机重返金陵。

  待他停住话头,就见萧景琰已泪流满面:“小殊受了这般苦楚,我却不能帮他半分。这些年我一直暗地里调查赤焰案,却始终一无所获,如此无用,难怪他不肯来见我。”

  蔺晨道:“殿下不必伤怀,不久之后梅长苏就会回金陵,化名苏哲作为谋士暗中助殿下夺嫡,只是并不与殿下相认罢了。”

  萧景琰胡乱抹去脸上的泪痕,问道:“这是为何?”

  “怕当年那些陷害赤焰军的人会有所察觉,也怕殿下知道他的身份会不肯让他涉险。”

  “那他为什么又肯让你把事情真相告诉我?”萧景琰比蔺晨意想中敏锐得多。

  “确实不是他让我告诉你的,是我自做主张,因为我知道的事,他现在未必知道。三年后,殿下将被立为储君,梅长苏却会死于沙场。”蔺晨说起梅长苏的死仍然心有介怀。

  “三年后的事,你又怎会得知?”

  “殿下只要信我所说,又何必管我从何而知呢。”蔺晨的语气让人难辩真假。

  半晌,萧景琰方道:“若储君之位是用小殊的命换来的,我要它又有何用。”

  “这就是梅长苏不愿让殿下得知真相的原因,他怕你太过顾及他的性命,于大局无益,难道殿下指望太子和誉王为赤焰军翻案吗?”

  萧景琰冷笑:“他们两个除了争权夺利,还会做什么?”

  蔺晨点头道:“正是如此。不过我想,现在殿下知道了真相,或许梅长苏便不用死。”

  萧景琰眼中一亮:“此话怎讲?”

  “梅长苏有他的筹谋,殿下自可有殿下的打算。还有三年,其中变数大得很呢。”

  萧景琰苦笑:“若能够为祁王兄和赤焰军洗雪冤屈,我愿意付出任何代价。可我如今人微言轻,朝中也没有势力,又能做什么打算。”

  “事在人为。如今你我已先知天下事,殿下还怕不能占得先机吗?”蔺晨懒洋洋地倚在几上,似乎这天下就是案上一杯茶,唾手可得。“只是殿下,我知道梅长苏为了你的一颗赤子之心,不愿让你身陷权谋争斗。不知殿下意下如何?”

  萧景琰抿了抿唇,缓缓道:“当年我从东海回来,发现皇长兄、林帅、小殊都成了叛逆。祁王府没有了,林府没有了,赤焰军没有了。最可怕的是,连真相也没有了。这些年来,我一直都恨自己没用,恨自己不能还皇长兄以清白,恨自己不能救回小殊,甚至恨自己不能够陪他们共死!如今你告诉我小殊还活着,能够为赤焰军平反,我还有什么事不愿意做。”

  他自嘲地笑笑:“我不是赤子之心。我只是不愿意让小殊他们看到,我变成了和害死他们的人相同的样子。我不相信这世上只有靠阴谋诡计才能活下去,我不相信这世间全是踩着别人的头颅向上爬的卑鄙小人。”  

  蔺晨虽然与梅长苏做了十多年的好友,与萧景琰却不并熟悉。此刻听着他削金断玉般的声音,胸中莫名燃起一股豪情来。他听见自己用陈氏的一管好声音对萧景琰说:“我也不相信。若世道果真坏到如此地步,那我们便毁了这个世道也罢!”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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