言锦心

靖王侧妃升职记18

失踪人口回归。

竟然还有人给红心,还有人催更。。。

简直要哭粗来!

尤其谢谢 @阿许 年度催更太感人了。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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悬镜司本是取明镜高悬之意,可惜这些年来它自己也已经不再是什么清白之地。

  悬镜司的首尊夏江大人也不是什么良善之人。而且,他向来不怕那些没熬过悬镜司的酷刑的人会化做厉鬼来找自己报仇。如果真有鬼来索命,十三年前赤焰军的冤魂压也要把他给压死了。

  世上哪里来的鬼,从来最可怕的都是人。死去的人不会报仇,只有活着的人才会。对这样的人,只要有机会,夏江会不遗余力地去捉他们的痛脚。

  在朝中夏江一直惦记着两个人。一个是靖王,一个是谢玉。

  靖王这些年对赤焰案一直不曾忘怀,搞得夏江对他也不敢忘怀。好在靖王一直不得意,这辈子都与皇位无缘,夏江这才放了心。若靖王真当了皇帝,定然要追查赤焰案,到时夏江只怕难逃一劫。

  至于谢玉,娶了莅阳公主,早贵为皇亲国戚,又封了一品军侯掌着巡防营。将京城的安危都交到谢玉手里,可见梁帝对他的信任,故而夏江也未动过对付他的心思。

  说起来,要拥立一位主君,太子确实是比誉王更合适的人选,一个无能的皇帝总比一个聪明又猜忌的皇帝好对付。谢玉选太子,实在是个聪明人。眼下这个聪明人很快就要栽到自已手里了,夏江有些抑不住心里的快意。

  悬镜司从来只是皇帝的势力,这次事成,誉王就是下一个皇帝,到时候,如今为誉王动的这些手脚也就算不上什么出格的事了,何况誉王还是滑族的后人。夏江的思绪越飘越远,璇玑公主是个少见巾帼人物,只是心机太过难免早夭,她的徒弟秦般弱就差得远,可惜了璇玑当年心血。

  当年两人和璇玑联手做的事,现在只有谢玉和自己两个人知道了。说起来,还是死人比活人更让人安心,姑且帮他们一把吧。夏江下定了决心。

  被悬镜司盯上的人,还没有几个能逃脱的。很快夏江就拿到了太子和谢玉结党的证据,顺着谢玉的线,又牵连出天泉山庄,不但查证出了行刺靖王一事,竟然还有几宗暗杀朝庭官员的命案。

  萧选恨不能将手里的奏报捏成齑粉。谢玉是自己的妹夫,自己对他何等信任,现在自己还没老呢,谢玉就去抱太子的大腿,这后路未免也找得太早了,而且竟然暗杀政见不和的朝庭官员,说不得哪一日是便杀进宫里来了!还有太子。他已经是太子了,一人之下,万人这上,还有什么不足?早晚皇位不得交到他的手上,连这些日子都等不及了吗?

  萧选一口气堵在心口,当即夺了谢玉的爵位,交付有司审理,又下令太子禁足,越贵妃也在宫中思过,无令不得擅出。

  传过了几道旨意,萧选仍不解气,只觉得哪儿都不顺眼,于是到花园去散心,然而花时已过,满园叶子中只有无精打采几朵残红,看了更让人气闷,不知不觉走到芷萝宫外。

  芷萝宫里正热闹,靖王两口子都在,靖王妃在那里大说大笑,连守门的小宫女都偷偷围在殿外的窗户边听她讲笑话,一个个掩着嘴,小脸笑得红彤彤的,竟然没人发现皇帝来了。高湛想上去喝斥一声,萧选拦住了他,也立在廊下听。

  就听见靖王妃绘声绘色道:“……那官员送上一面镜子,说是上古传下来的神镜,能照出两百里远。殿下听了脸都黑了,斥道:且不论你这镜子是真是假,就算是个真的,我的脸不过盘子大,要能照两百里地的镜子作什么。”

  萧选没忍住,噗哧一下笑出声来。一个小宫女听见了扭头一看,吓得噗嗵跪到地上。其他人这才发现皇帝来了,都吓个半死。静妃听见动静连忙出来接驾,萧选这才哈哈笑着进门:“你这里倒是热闹。”

  静嫔说:“孩子们来看我,大家高兴,难免放纵了些,还望陛下不要见怪。”

  萧选心情好了很多:“这有什么好见怪的,难得这样高兴。你们说什么呢,这样热闹。”

  静嫔笑了:“正在说他们从东海回来路上的事。景琰这孩子就是性子太直,一点也不给人留面子。”

  萧选哼了一声:“景琰一个皇子,哪用给这等钻营的官吏留面子。”

  萧选坐定了再看,萧景琰只低着头不说话,靖王妃在旁边也低着头不说话。萧选看他俩人的模样倒笑了:“刚才说得那么热闹,我一来你们都哑了,看来是我扰了你们的好兴致。”

  就见靖王妃抬头看觑了他一眼,看他不像是生气的样子,便连珠似地说:“本就是陛下您的不是,往常您要来都提前招呼一声,我们早做好准备,自然处处合您心意。今天您突然来了,又不让人通报,还不是成心想看我们的笑话?”

  萧景琰在一旁使了多少眼色蔺晨只当没看见,只好等他说完,先向梁帝请罪:“阿晨言语无状,请父皇恕罪。”

  萧选看这两人这番难得的小儿女情态,也不生气,只觉得有趣:“难得听见景琰请罪啊。”

  萧景琰脸上一红。这些年他不管吃了梁帝多少斥责,都是梗着脖子受着,少有辩解的时候,更别提服软认错。刚才生怕梁帝生气发落蔺晨,一时情急脱口而出,被梁帝打趣才不好意思起来。

  梁帝一看便知道萧景琰的心思,转念一想这个儿子向来耿直,又不善言辞,原来觉得他做事也直来直去不懂转圜,时常叫人生气,现在想来倒是他的好处。于是和颜悦色道:“一家人在一起说笑,有什么好责怪的,这宫里也许久没有这样热闹了。”

  蔺晨嘴快,接上话茬就说:“那还要多谢父皇体恤我们殿下,让殿下留在京城休养。”

  萧景琰在一边眼见拦不住蔺晨那张嘴,干脆也不管了,坐在一旁专心喝茶吃点心。

  梁帝笑道:“你这孩子倒机灵,比景琰强。”

  就听梁帝对静嫔说:“这些年,你们母子总不得见,以后就让景琰留在京城多陪陪你吧。景琰这阵子歇得日子也差不多了,我把巡防营交给他,可要好好领了这个差事。”

  萧景琰几乎疑心自己听错了,还是蔺晨在旁边捅了他一下,才赶忙起身谢恩。

  誉王很快便得到了消息,心里颇有些不是滋味。一方面感叹悬镜司果然雷厉风行,不过月余功夫就扳倒了一个一品军侯,只可惜倒叫靖王捡了个大便宜。另一方面又觉得秦般弱有此助力,竟然不早些为自己所用,难道果然是对自己存有二心?正好秦般弱在一旁随侍,他想起萧景琰的话来,便问:“靖王妃在东海给你写过信?”

  秦般弱点头:“不错。当时我也向殿下禀告过,靖王妃说刺客一事与太子有关,请殿下援手。”

  誉王看秦般弱言辞坦荡,不像有所隐瞒。一时又疑惑起来,想了一想又道:“信在哪里?拿来与我一看。”

  秦般弱便要回去取信,誉王倒底还是让自己的心腹灰鹞一同前去。秦般弱心下不解,难道这封信有什么蹊跷?从密匣里取了信正欲打开看看,却被灰鹞一把抢了去。秦般弱不及生气,灰鹞已经将信带走了。

  誉王将信拿在手里,外表看来并无异样,于是展开信来一看,这一下真让他越看越怒,原来信尾果然写着“此事与谢玉有关,还请誉王殿下从此人入手,必有所获”。

  誉王咬牙切齿:好个秦般弱,果然有二心。若当初早些知道谢玉与此事有关,早将太子置于死地了,当时靖王不在京中,好处自然都被自己捞在手里,那还有萧景琰的出头之日。转念又想,景琰到底是个忠厚人,还念着兄弟之情,多亏他提醒自已,不然自己还被秦般弱和夏江玩弄于股掌之上而不自知。

  

  不提誉王如何暗自设法将秦般弱手中势力收拢自己手中。人称“麒麟才子”的江左梅郎正捧着脑袋发愁。

  算无遗策的梅郎是一头雾水,自己辛辛苦苦跑到北燕帮六皇子上位,好不容易造的势,名气还没传出去,金陵城竟然就变了天。太子被贬,靖王封了亲王,唯有誉王屹立不倒。誉王经营多年,目前没有哪个皇子能与他相争,只要他自己不出昏招,前路正是一帆风顺。誉王不需要自己,自己该以什么名义去金陵。贸然上门向靖王自荐,依自己这个发小儿的脾气,恐怕根本不会搭理自己。

  原本想借萧景睿邀请,自己顺水推舟前往金陵。谁知宁国侯和天泉山庄突然出了事,萧景睿哪还有心思招待梅宗主,与言豫津一起星夜赶回去了。

  怎么去金陵呢?梅长苏愁得脑仁儿都疼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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镜子的典故出自宋朝名相吕蒙正,然而老觉得这事应该写在世说新语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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