言锦心

靖王侧妃升职记12

看《太子妃升职记》开的脑洞。

这是一个不负责任的脑洞。

lo主更是一个不负责任的作者。

大家看得开心就好。

祝元宵节快乐!比哈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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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整个正月,金陵城的百姓都在看靖王府两个主人如何恩爱。无他,那位陈侧妃实在是个妙人儿,喜着男装出门,纵马长街英气逼人,街上小姑娘都要多看她几眼。传闻中的靖王专宠变成了人人眼里的事实。

  不提别的,单说陈侧妃的坐骑就是少见的名驹,配以雕花马鞍金辔头,连马鞭上都缀了成串的明珠。谁人不知靖王向来不尚奢华,能有这番作为真是出人意料。再加上若无意外,陈侧妃出城跑马,靖王是必然陪着的,一个龙章凤姿,一个顾盼神飞,见到的都要赞一声神仙眷侣。

  温柔乡是英雄冢。靖王也要英雄气短了。  

  

  立春之后天气一日日回暖。

  趁着午后太阳好,高湛陪着梁帝在宫里转悠。

  梁帝似乎心情不错:“高湛啊,你说景琰果真对这个侧妃不一般?”

  高湛捂着嘴笑:“大伙儿都这么说嘛。”

  梁帝道:“十几年了,景琰也不易,常年不在京城,府里没有正妃,连个子嗣也没有。”

  高湛看看梁帝神色,小心回道:“那也是靖王殿下有将帅之才,边境之事离不开他。”

  梁帝哼了一声:“你不用敷衍我,我知道这些年对景琰有些不公。不过你看看他,除了他的母亲,还有什么人能让他上心?可惜静嫔那个性子,是决不会让自己成为儿子的累赘的。这人啊,不怕他贪心,就怕他什么也不在乎。景琰心里一直不平,又什么都不在乎,你说让我怎么对他放心呢。”

  高湛唯唯不敢答话。

  梁帝也并不想听他回答。过完年,梁帝又老了一岁,心境难免有所不同。原先他抬举誉王出来,是为了跟太子打擂台。这些年太子和誉王各自招揽势力,他也是知道的。说是不朋不党,又怎么可能,当年他还不是靠了言阙和林燮的支持才登上了帝位。不过以前他年富力强,不怕朝中局势脱离自己的控制。如今自己年纪大了,儿子们却正当壮年,梁帝开始有力不从心之感。他对靖王不放心,对太子和誉王又何尝放心呢。

  梁帝这样想着,不知不觉来到了静嫔处。静嫔的宫里向来比别处清幽。

  高湛问:“陛下可要到芷萝宫小坐?”梁帝点点头,高湛赶紧让人去通报。

  静嫔迎了梁帝进去,亲自奉上茶来。梁帝喝了一口,香气浓厚略有药香,喝下去觉得气都顺了不少。

  静嫔在一旁道:“这是臣妾自己炮制的花茶,舒肝明目,健脾安神,最宜春天饮用。”

  梁帝道:“这么多宫人,吩咐他们去做就是,怎么还要自己动手。”

  “原是为太皇太后做的,不过是臣妾的一番心意。”静嫔道,“味道略厚了些,不知陛下可喝得惯。”

  “我喝着还不错。”梁帝一口气喝完了杯中茶水。

  静嫔见状吩咐宫人拿了一包花茶交给高湛,又交待如何冲泡。梁帝看静嫔交待完了,便叫她过来,似乎是闲话家常一般,问起萧景琰与陈氏的事来。

  问了半天,梁帝才走,临走时对静嫔道:“今日接到军报,东海水师侵扰临海诸州,我准备命景琰前去征讨。这才刚出正月,景琰就要奔波劳苦,你这个做母亲的想必又该心疼了吧。景琰在京城总是呆不久,朕许他以后随时请见进宫,你们也能多见几面。”

  静嫔喜出望外,连忙谢恩。

  梁帝免了她的礼,又道:“现在景琰府上就一个侧妃,难得景琰喜欢。他不在京城,你也常接陈氏进宫来,陪你解解闷。”说完才带着高湛走了。

  静嫔的欢喜尚未退去,便被阵阵寒意压得全无踪影。

  

  萧景琰领了征讨东海水师的旨意不觉得稀奇,倒是梁帝允他可随时进宫让他觉得十分意外,这可是亲王的待遇,怎会破格用在自己身上。

  蔺晨也奇道:“哟,咱们这位皇帝是怎么了,吃错药了?”

  萧景琰恨铁不成钢,给他一个眼刀:“噤声。”

  蔺晨悻悻闭上了嘴,暗自揣测皇帝的用意。

  既然不必循例到朔日才能进宫,萧景琰自然立刻去向母亲辞行。

  静嫔见了儿子,心中也是酸楚,交待儿子:“景琰啊,你这次出征就不要带陈氏去了,叫她留在京城陪我吧。”

  萧景琰心中奇怪,以母亲的性子怎么突然说出这样的话。但是看见母亲面上并无欢喜的神色,萧景琰很快就想通了其中关节:“可是父皇交待的?”

  静嫔点了点头。

  萧景琰苦笑:“原来是这样。”

  静嫔安慰他道:“朝中将领都是将家眷留在京城的,例来如此,你也不要放在心上。”

  萧景琰点头:“母亲放心,其中利害我知道。我只是不明白,父皇为什么总是不肯相信自己的儿子呢。”

  静嫔叹了口气,像对儿子小时候那样抚着他的背。天家无父子。从古至今,莫不如是。

  萧景琰从宫里回来面色不豫,蔺晨得知了事情的原委也不知该说什么才好。怪不得突然肯给些好处,原来是以为抓住了萧景琰的软肋。

  萧景琰反来劝他:“这都是惯例,其实也没有什么。你平日该如何就如何,行事不必顾忌。”

  蔺晨心道,我哪是因为这种事担心,我是心疼你这个傻子。明明是个重情重义之人,偏偏生在了皇家,又不肯糊涂度日,就算什么事都看得清清楚楚也还是放不下。这人的性子,是要难为死自己才肯罢休啊。

  

  二月初六,宜祭祀、祈福、出行,靖王奉旨出征平东海。

  陈侧妃留在京城,照旧三五不时出城去跑马,骑术越发精练了。这日一大早旭日初升,漫天金光,万里无云,一看就是好天气。陈侧妃又带了人策马出城。谁知刚过午时,天边滚过几阵雷声,乌云就层层堆了上来,眼见就要下雨。街上的摊贩都慌忙收拾东西,行人也神色匆匆,想赶在雨落下来之前赶紧回家,免得被雨淋在了路上。不多时,街上就空荡荡的。

  长街上一辆马车依旧稳稳地走着,想是因为不惧雨淋,所以也不走那么快以免颠簸。雨却比预想中来得更快些,稀稀落落几个雨点啪哒啪哒打在车篷上。车夫看了看天色,还是挥了挥鞭子,车子行进的快了些。

  这时长街尽头传来一阵马蹄声,一行十数骑,为首的一匹马浑身雪白,宛如天边一朵云,霎时就飘到了眼前,将后面的随从甩下了几乎一射之地。似乎骑手也要躲这突如其来的雨,看这长街无人就把马撒开了跑。

  两行人相对而行各走一边,本来无事,就要交错而过,不知怎的这拉车的马突然撒蹄直朝对面的马儿撞去。车夫奋力扯着缰绳口中不住喝斥,但发狂的马根本不听号令,眼看就撞上对面的那匹白马。

  后面的随从救之不及,已厉声高呼起来。

  那白马上的骑士却丝毫不乱,兜手一勒缰绳,白马一声长嘶人立而起,硬生生转了一个弯,从马车外侧冲了出去,才缓缓立住。

  马车却没有这么好运,那马本就不是什么良种,又拉着车,撞断了路边一棵杨柳,连马带车全都翻倒在地,车夫被甩到地上痛得唉哟唉哟直叫。

  这一会儿的功夫后面的随从已赶了上来,分出一拨将白马围在中间,剩下几人下马,一个看住车夫,又有两个去车中查看,不多时从车里扶出一个美艳的女人。白马上的人看到她,不由微微一笑,跳下马来到她的面前:“美人儿,可有受伤啊?我略懂些医术,让我来帮你看看。”

  马车里的人正是秦般弱,马车翻倒时她撞到了车壁,现在形容狼狈,浑身酸痛,额角也有块红肿。她强撑着向来人行了个礼:“谢过陈侧妃相救,改日般弱必当登门道谢。”

  那人吃惊道:“你怎么认得我?”

  秦般弱笑笑:“这样英姿飒爽的女子,还有这样的骏马,除了靖王府的陈侧妃还能有谁?”

  “那里当得起这样的夸奖。”蔺晨装模作样地害羞了一番。“般弱姑娘才是冰雪聪明,见识过人,实在让人佩服啊。”

  看到这两人并没有歹意,有随从去附近医馆叫了人,抬着车夫去处置。剩下的人七手八脚把马车抬起来,马车勉强还能走。

  蔺晨道:“幸好般弱姑娘的马车没坏,我叫人送你回去。”说完就去找了个会赶车的随从。

  秦般弱再三道谢,才坐上马车走了。

  秦般弱养了两日伤,暗地里调查那天马突然发狂的事,没有发现任何异常。惊马一事不过是场意外。可是秦般弱仍然心中疑虑,事情果真这样巧合?还有那陈侧妃身上的锦囊,不像是金陵女子中常见的,倒有些像滑族的式样。看来这靖王府是必要去上一趟了。

  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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