言锦心

靖王侧妃升职记13

看《太子妃升职记》开的脑洞。

这是一个不负责任的脑洞。

lo主更是一个不负责任的作者。

所以不论是突变的画风,还是强行生效的计谋,全部都是我的锅눈_눈

看有人评论说看懂了我写的兵略,嗯一定是我写的太好的缘故,而不是因为所谓的兵略太简单눈_눈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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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 滑族灭国之后的这些年来,滑族人已渐渐融入了大梁。对普通百姓来说,灭国之恨哪抵得过柴米油盐。尤其是璇玑公主死后,也唯有秦般弱和身边几个人还存有复国的执念。她苦心经营的耳目在金陵城也算无孔不入,连皇宫里都有。培养一个得用的人不容易,靖王不过是个失势的皇子,她便没有向靖王府里派人。因此陈侧妃的香囊才让秦般弱万分疑惑,这随身之物必是身边亲厚之人所做,难道陈侧妃身边有滑族人吗?

  既然想不明白,不如亲自去看看。秦般弱备了厚礼前往靖王府拜访。

  陈侧妃对她热情款待,请她喝今年的新茶。

  不过秦般弱并没有多少心思喝茶。今天陈侧妃腰间只带了一枚玉佩,没有带那日的香囊,她也不好贸然相问,只好打起精神来周旋。

  一个有心,一个刻意,两人很快就相谈甚欢。

  陈侧妃言语风趣,见识广博,说起在夜秦的见闻绘声绘色,把秦般弱听得如同身临其境,直到侍女前来询问在何处用午膳,她才惊觉时间已经过去了许久。陈侧妃执意留她用饭,饭间也不管什么“食不言寝不语”的规矩,说起各地的美食,依旧是滔滔不绝。吃完饭又拉她去看自己的马,又带着几分得意谈论起相马经,直听得秦般弱头晕脑胀。

  眼看时间不早,陈侧妃已从马头说到马蹄,还没有打住的势头。秦般弱急忙找个借口说自己还有事,只能先行告辞。陈侧妃再三挽留才放她去了,临走时依依不舍道:“别人一听我说这些都头疼,只有般弱姑娘肯听我啰嗦。般弱姑娘毕竟是胸中有丘壑之人,与寻常女子不同。”

  自得了璇玑公主的衣钵,又做了誉王的谋士,秦般弱向来自视甚高。陈侧妃称赞她胸中有丘壑,正中她的下怀,让她颇有几分得意,回去之后细想才觉得不对。

  秦般弱早打探过这位陈侧妃的底细,原以为她小门小户出身,不会有什么大见识,不用费什么功夫定能套出话来,结果这大半日只顾着听她东拉西扯,自己竟然没有找到机会出言试探。不过单凭陈侧妃起了话头就没完没了的样子,硬要说她是个有心机的,也实在是不像。去了一趟靖王府,没弄清自己想知道的,倒让秦般弱心下更加犹疑不定。

  不提秦般弱如何揣测。送走了她之后,蔺晨便去书房,拿出一个信匣,里面有四封信,俱是萧景琰写来的。

  第一封的日期是二月十二,萧景琰尚在路途之中,但听说东海水师今年不同寻常的悍勇。

  第二封是二月二十三写的,萧景琰已到了临海郡县,并巡视过战事最为惨烈的两个州府。听当地驻军将领汇报战情,东海水师中出现一批兵士,均使用五尺长刀,行动敏捷,擅长彻地术,盾手难以阻拦。两军一交锋,这些人便滚进大梁军阵中,梁军的长枪手所用的枪杆一丈有余,往往不及回转,只能束手待毙。当地驻军损失惨重。

  接下来一封写于二月二十七,信中写道敌军发现萧景琰到了屿州,竟收拢兵力尽朝屿州而来,此番作风与往日大不相同,正查探其中缘由。日前与小股敌军交战二次,略有小胜,但敌军刀手确如传言,专克长枪军阵,难以对付。

  最后一封昨日刚到,写于三月初五,信中说如卿所言,这些使长刀的兵士确实来自东瀛。目前屿州被围,东海水师日日叫阵,一概置之不理,只在营内演练应对东瀛刀手的阵法。

  蔺晨把所有的信都看了一遍,才开始提笔写回信。他将近日的事大略写了写,表一表自己应付秦般弱的功劳,顺便还写了几句思念之情。待要搁笔,想想在信的最后又添上一句“金陵繁花盛景,未若你一人”,才满心欢喜把信装进信封,用蜡封了口,命人往东海送信去了。

  

  东海春日多风,不但多,还比金陵冷硬,整日刮得城头上旌旗飒飒做响。萧景琰从校场回来时满面肃杀之气,身后亲兵一个个也都是同样的表情。不知道的还以为军情不妙,知道的就明白这是又被风吹得脸都僵了。

  萧景琰稍事休整,便去查看当日的信函公文。案头上一摞书信,他一眼看见其中最厚的那一封,拿起来果然是蔺晨写的。

  每次都哪里来的这么多话。萧景琰打开信来看,眉目间的冷峻渐渐散开,换成唇边一抹笑意,最后竟然面红耳赤起来。幸好没人看见自己的窘态,萧景琰暗暗庆幸,有些话听听也就罢了,写在纸上实在是……放肆。

  他随手将这封信丢在案上,又去看起其它的信函。并没有什么要紧的,只有严峻的信里提到了一事:他听兵部一个相熟的书令史说,之前萧景琰循例报上的军报,都被兵部尚书压在案头,这两日徐安谟送了一道折子,兵部尚书却不假人手,亲自带去东宫。

  徐安谟,东境军都督,还是太子的表弟。萧景琰心中冷笑,不用想也知道是什么事,不外是要弹劾自己不肯出战、延误军情之类。这些年萧景琰没少经历这样的事,然而他并不生气,若要为这些事生气,他早就气死了。既然太子又想搞这些个小伎俩,干脆再拖延些日子,正好让士兵们多演练几日新的阵法。

  萧景琰把这些糟心事扔到一边,捡起蔺晨的信,到底又看了两遍,才好好地收了起来。

  没等秦般弱想个合适的借口再去见陈侧妃,靖王府的请帖就递到了誉王府上,邀请秦般弱前去赴宴。

  两个王府一向没什么来往,送请帖还真是一件稀罕事,何况还不是送给王府正主的。誉王拿着帖子看了半天,才交给了秦般弱。上次惊马之事誉王知道,秦般弱上门去道谢他也知道,只为这一件事,秦般弱与那陈侧妃便能交好到如此地步?不免让人觉得有些可疑。

  秦般弱也是一头雾水,陈侧妃自己送上门来是件好事,可未免也太过殷切了。怎么说她也是个郡王侧妃,自己不过是个平民。如果有宴请,命人知会自己一声也足够了,居然正式用了靖王府的请帖,这算个什么礼数。再说送请帖送到自己住处不行吗,还送到誉王府来,到底是有意还是无心呢?

  这两个人谋算惯了,遇到事情都先往阴谋处想。

  秦般弱犹豫了片刻,决定还是问一问誉王:“殿下,这……不然我还是推辞了吧。”

  誉王看出她的犹豫,心里越发奇怪:“为何要推辞,只是赴个宴而已,你有什么好怕的。”

  “我看这陈侧妃行事毫无章法,怕给殿下惹麻烦。”

  誉王嗤笑一声:“能惹什么麻烦,一个小小靖王府还不值得我放在心上。你今日行事怎么不如往日爽利?”

  “只是这事情实在出人意料。”

  “确实意外。”誉王看着秦般弱,像是要从她脸上看出些什么,“但也不至于如此。或者另有什么隐情,让你急着撇清关系。”

  秦般弱心中一跳:“殿下说笑了,哪有什么隐情。”

  “没有便好。葫芦到底里卖的什么药,你去了不就知道了。”

  “是。”秦般弱不敢再说什么,赶紧应了。

  到了宴请这日,秦般弱来到靖王府时,蔺晨正舒服地坐在厅中听琴。

  秦般弱走近了才看见弹琴的是宫羽。宫羽手下不停,只向她微微点头示意。秦般弱轻手轻脚向蔺晨行了个礼,也在一旁落座,等一曲终了才笑着说道:“宫羽姑娘一曲千金难求。今日我得以一饱耳福了。”

  “好容易请到宫羽姑娘,我就急着请般弱姑娘来一起听。”蔺晨笑嘻嘻地对秦般弱说,“这可是我第一次做主请客,专门用了请帖,这心意是十成十的吧。我还特意让人尽快知会你,结果送请帖的听说你去了誉王府,居然一直追到王府。你说他傻不傻?”

  秦般弱竟无言以对,枉自己猜测了半天,还引得誉王不快,敢情这位就是第一次做东道,得意忘形而已。看来自己确实太过谨慎了。她腹诽了一阵,发现陈侧妃带了那日的香囊,连忙装做无意间看到的样子问起缘由。

  蔺晨听她问了,谈兴大发:“你说这个香囊啊,那说来可话长了。上次随我家殿下去夜秦时,无意中遇见了一个老妇,你说巧不巧,她竟然也是金陵人氏。早年跟随丈夫流落到边境,现在丈夫子女都没了,只剩她一个人过活。我看她孤苦无依,又一身病痛,生活实在是难以为继,赠了她一些银两,接济一二。她就送了我两个香囊,说是道谢。你看,这花样倒新鲜,与咱们金陵的大不相同。”

  说着,蔺晨就将香囊解下来给秦般弱看,又命人去拿另一个:“还有一个新的,我不曾带过,你喜欢便拿去。”

  秦般弱听完这番话一下子泄了气,费了半天劲,原来只是个流落在外的滑族人,派不上什么用场。想到此,对手里的香囊也没有心思细看。

  不一会儿,侍女果真又拿了一个过来,宫羽手快先接了过去,也学着秦般弱的样子细看:“为什么只给般弱姑娘,却不给我?”

  蔺晨听了先是一怔,又哈哈笑起来:“这话倒让宫羽姑娘倒多了几分烟火气。”

  宫羽奇道:“难道我餐风饮露便能活?我弹了半日的琴,总得有点赏赐吧。”

  “可惜只剩一个。”蔺晨显出一副很是为难的样子,“再说也太过简薄了。不如宫羽姑娘挑样别的。”

  秦般弱听了忙道:“我就是看它纹样稀罕才多问了一句。这是别人感激侧妃的一番心意,我怎好夺人之美。”

  宫羽在一旁便道:“还是般弱姑娘思虑周到。是我逾越了,请侧妃不要见怪。不过这纹样确实稀罕,而且还做得这样厚实。难道是因为夜秦天气寒冷,所以连香囊都要做得厚些吗?”

  秦般弱听到这话心里一动,拿过宫羽的那一个香囊,摸起来果然比自己手里的这个要厚些。莫非是这一个有蹊跷?可是之前话已出口,这时已不好再开口讨要了,秦般弱想想说道:“如果侧妃不介意,让我拿回去比着做两个可好,过两日就送还给您。”

  蔺晨满口答应:“好,好,这有什么,般弱姑娘拿走便是。”

  于是宾主尽欢。

  最后还是秦般弱先告辞。蔺晨在廊下目送她走了,回来一屁股坐下,仿佛被抽了骨头似的歪在那里:“哎哟看把我给累得。宫羽啊,没有你我可真是要死了!快快快,再弹个曲子让我缓缓。”

  宫羽捂着嘴笑:“若不是我知道内情,简直要以为您和我认识的一个人是亲兄妹呢。”

  蔺晨一下弹起来:“谁?”

  “琅琊阁少阁主,蔺晨。”

  蔺晨:“……”

  呵呵。

  

  

  回去之后,秦般弱拿着两个香囊来回看了几遍,索性把两个都拆开,果然在夹层里发现两块白绢。一块上面写着“某甲,年几何,何时入某府”这样的数个人名。另一块则是写了一篇字。秦般弱先看了那篇字,短短几行字就让她出了一身冷汗。

  留字的人自称是当年璇玑公主的旧人,往事前尘俱休,然而如今人之将死,不想让自己知道的秘密不见天日,借机藏在这香囊里,以期有缘人得见。那些人名,是璇玑公主当年留下的部分暗桩。而那个秘密,则说萧景桓是玲珑公主的儿子。

  秦般弱惊得半天没有回过神。她知道璇玑公主的人手并未全都交到自己手里,这些人名倒是很好查证。可是誉王……

  她想起了师傅留给自己一个锦囊,还叮嘱自己不到万不得已不能打开。这会儿也算万不得已了吧,她咬咬牙打开来看。

  与白绢上所写的竟印证了,誉王果真是玲珑公主的儿子!

  秦般弱看着桌上的灯看了一夜。

  原先她为誉王做谋士到底还是存着复国的私心,多是挑拨誉王和太子相斗,并不管结果如何,直到现在她才真正视誉王为主君。

  誉王发觉秦般弱从靖王府回来之后有些微妙的改变,时常看着自己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。弄得萧景桓没事多照了几遍镜子,觉得自己最近确实显得更为英俊了一些,脸上便带出了几分春风得意。

  东宫里,太子听了谢玉探来的消息正在发脾气:“誉王什么时候拉拢了靖王?他们俩一联手,势力不是越发大了?”

  谢玉对沉不住气的太子也没办法,只能劝道:“只是秦般弱去过靖王府两趟,不见得是誉王和靖王已经联手了。”

  “这俩个人向来不对付,况且这几年,你什么时候见靖王府的内眷与外人有过交情?要是没有他萧景琰示意,那个什么什么侧妃敢如此大胆?”太子这会儿分外聪明起来。

  谢玉还在劝:“可是据我所知,誉王和靖王并没有私下里见过面。”

  “废物!废物!还需他们两个私下见面?你看看誉王这两天得意的样子,肯定是得了好处。”太子简直气得要跳脚,“萧景琰不是在东海避战不出吗?你赶快多找几个人上折子参他!”

  谢玉无奈,知道太子任性起来也劝不住,只得去安排。

  第二天梁帝的案头就多了两道弹劾萧景琰畏敌不敢出战、延误战机的折子。

  梁帝见了这两道折子脸色一沉,太子见状赶紧添油加醋。誉王听了一会儿,替萧景琰说了两句不疼不痒的好话,倒让梁帝把折子放在一旁不再提起。

  其实这种事往常也有,凡太子说的事,誉王总要驳两句。架不住人一旦先起了疑心,就看什么都觉得可疑。太子就钻进了牛角尖,觉得誉王和萧景琰一定有问题。

  回到东宫就派人叫来谢玉:“这点小事,顶多让萧景琰受点斥责。还需想个法子,最好让萧景琰永远回不了京城。”

  谢玉这回才舒了口气,总算太子还有个明白的时候。

  他恭恭敬敬施礼道:“谨尊殿下之命。”

  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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